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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鸣花火(终)

夏鸣花火(终)

003/

出门到外面果然更热了,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。

我非常怕热,所以我讨厌夏天。

但是要是一直赖着不走,拓雅又会开始说教,比起这点,还是夏天的炎热要好受一些。

【四季,要不要试试这个。】

拓雅指着服装店展示柜里的一条裙子。

【不要。】

【怎么说四季也是女孩子,而且还那么怕热,偶尔穿穿裙子也不错。】

【裙子这种轻飘飘的下装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穿到人前啊,这佩服那些毫不在意的人。】

【我倒是觉得一年到头都穿牛仔裤的四季比较厉害。】

【你怎么那么啰嗦啊,这是我自己的习惯。】

夹克杉加上紧身的牛仔裤,大致一年都是这个风格。

最初也不是喜欢才这样穿的。

不过机动性不错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
现在大街上的大银幕都在报道那个一系列的杀人案。

不过再怎么说用这种杀人方式也太张扬了。

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要是杀人,就轻悄悄的下手好了,做的完美一点,不被发现就不会给别人添麻烦。

总而言之让我在这个大热天还在外面活动,简直就是罪该万死。

【不过你总是要度过吧,夏天可是有整整三个月的长度哦,我可不认为四季可以生活在只是封闭的环境下三个月。】

【季节什么的,没有就好了,这样不是更方便吗?】

【这样说起来可就像是在否定你自己了哦,而且有了四季的变化,这一年的时间才不会那么单调啊。】

拓雅把手放到了我的头上。

我随即把他的手推开。

不过他说的确实是事实。

不得不度过。这个夏天,上个春天,下个秋天,以及最后的冬天。

一想到就总是让人感觉非常烦躁。

不过它们本身对此却不管不顾,至少现在阳光仍然是在炙烤着身体。

今天依旧是来到了那家医院,

明明在市里也可以算是相当大的一家医院,但是几乎已经没有患者到这里来看病。

我想也不会应该是因为设施不齐全吧,

而且对于我而言,这里也是一个熟悉的地方,

昏迷时期被送到的地方,就是这里。

而且近期拓雅调查这里的时候,得出了

【该有的什么都有。】

这样的结论。

只用了半天时间,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,就调查出了这些东西。

包括医生、过去的患者、就连一般的清洁工的信息都略知一二。

不去当侦探太可惜了。

这里的患者是最近开始不来的,但是工作人员却仍然工作着。

没有人发现异常。

至于原因,到这里来自然也就知道了。

医院在拒绝着别人,就像是大门紧闭一样,虽然从外面看来医院的大门是敞开的。

但是一旦靠近就会有一种不想进入的感觉。

爱乃,是目前这个医院唯一还在住院的患者,住院的时间已经非常长了,大概人生到此为止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医院了吧。

拓雅还去探望过她,对于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探望者,她既吃惊也很开心。

可能已经成为朋友了吧,

毕竟拓雅这家伙的亲和力不是一般程度的强啊。

【四季,要走了吗?】

【恩,今天也没什么变化啊,既然这样一开始就不应该出来啊。】

【那一会要回兰姐那里吗?】

【不,我要回家了。】

拓雅/

【兰姐,我回来了。】

【哦,拓雅吗,回来的正好,帮我倒一杯咖啡吧。】

【我说啊,难道我的工作就是倒咖啡吗?】

【百分之八十吧。】

【那还有百分之二十呢?】

【照顾四季和凪叶吧。】

【说起来,凪叶最近到这里来过吗?】

【来过啊,那孩子的练习做的可是非常刻苦呢,不过每次来的时候哥哥都不在,她可是很难过的哦。】

【有什么好难过的啊,不是每周都会见面吗?】

因为叔父去世了,凪叶现在的生活姑且也是由我照顾的,她就读的是全寄宿制的学校,但是还是要求我每周去看她一次。

【不过突然要求要练习魔术什么的,不觉得很危险吗?】

【终于知道担心自己的妹妹啦,不过那孩子和你不同,她可是拥有才能的哦。】

【这么说可是会很伤人的,不过我也没什么兴趣就是了。】

【大概是和四季起了对抗意识吧。】

【对抗?她们两人发生过什么吗?】

凪叶认识四季的时间也不怎么长。

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兰姐扶着额头的一声叹气。

【死者已经增加到第十个人了。】

【又增加了四个人吗?】

【对啊,就在你傻乎乎发呆的时间里。】

【诶?这不是才过了三天吗?频率为什么会突然变快,调查的进度怎么样了?】

【这几起杀人事件大概会不了了之吧,被害者之间完全不认识,除了在晚上死在同一个地方以外,几乎没有其他共同点,所以到现在也完全没有一点头绪,警察也就只有这种程度啊。】

【总感觉兰姐对警察很反感。】

【是很反感啊,以前在管理局的时候发生过不少摩擦呢,说到底在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那种万事屋的活动,也是因为主办方认为我比警察有用才会让我做哦。】

魔术师管理局,一个专门对魔术师的相关事务进行管理的组织,经常能在兰姐口中听到这个名字。

好像遇见兰姐的那个时候确实没有看到警察。

【不用担心,下一个就是最后了。】

趴在沙发上的四季突然这么说道,

【为什么?】

【因为我看到过啊,她能容下的,需要容下的,只有十一个。 】

四季从沙发上站起来,整理了一下衣物。

【总之到现在姑且是没问题了。】

【什么没问题啊?不是还有一个吗?】

【这最后一个就让我来吧。】

然后就静静的走出门。

四季/

这几天已经很多次往返在这条路上了,说实话已经觉得厌烦了。

从事务所里出来时间都已经是傍晚了,唯一能让我稍有欣慰的就是夏日的夜晚并不是那样的炎热,晚风吹拂的感觉也不错。

所有的东西都不会完美,但是也绝对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坏。

即使是在名为四季的前17年的所有人生都变成虚假时,现在我也认为它或许有另外的意义。

就算现在还没找到,但是我也得去找。

就像这夏日的夜晚特有的微凉。不经历白天的炎热是感受不到的。

慢慢的,终究还是到了那家医院

市立第一医院。

那种积蓄的感觉已经到了极限。

/

夜里果然还是黑漆漆的,不过今天就连大厅的灯都关掉了。

四季用手撕开了眼前的结界,走了进去。

【知道我到这里来,来特意迎接我了吗?】

四季对着大门内部那一片无尽的黑暗发出疑问。

作为回答,出现在四季面前的就是一双突如其来从走廊伸长到眼前的手。

【咳……】

那双手用力的掐住了四季的脖子。

【果然还是有些棘手吗?】

将四季重重的摔在地上,并用力的向内部拖行。

喉咙被紧紧的掐住,呼吸有些困难。

顺着这双手的来源,能够稍微的看到这双手的主人——那只怪物的外形轮廓,有着一副女性的身体,但是却看不清她的长相。

不过可以知道的是,她张开着她的嘴巴,就像等到这手中的猎物送到口中一样。

【可不能就这么让你轻易的得逞啊!】

四季用手撑地,让身体有一瞬间的腾空,然后将插在腰间短到抽出。

那是父亲交给我的短刀。

也象征着四季家原本存在的意义。

其锋利程度,甚至可以斩断不存在的灵体。

四季用短刀将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斩断,然后迅速向后跳拉开距离。

怪物再次伸出手,但是这次不只两只,而是六只。

从手变成了触手。

【这下子可就真成了货真价实的怪物了,终于有杀的价值了。】

四季的脸上浮现出微笑,杀意冲动占据着她的大脑。

怪物的触手袭向四季,但却被一一斩断。

【你到底是什么人?】

怪物感觉到了此次目标的强大,完全超乎了自己的预料。

【嚯?这边的也可以说话吗?】

【你到底是什么人?】

怪物再次提问。

【怪物,和你一样。】

【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】

怪物尖叫着向四季冲了过来,原本就是灵体的它,四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,即使快要被黑暗吞噬,那仅存的一点光芒,在短距离内,也使四季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,有着一张女孩子面庞。

虽然有着人的大致构造,但是脸部的扭曲程度已经不能再称作是人了。

【果然是怪物啊,哈哈哈!】

四季也冲向了她。

【杀了你,杀了你,杀了你,杀了你,杀了你,杀了你。】

触手仍然在不断的增加,已经像藤蔓一样。

【要被杀的是你。】

四季用短剑将其一次性全部斩断了。

【我的生命力……我的生命力,好不容易收集来的……】

怪物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触手大声叫喊着。

【这些就是那十个人吗?】

被吸取生命力,最后却是以怪物的触手形态显现,真是难看。

走到我面前来!

怪物开始对四季施加暗示,大概之前的十个人就是被施加了暗示后,才得意在夜晚进入医院。

然后成为怪物的饵食。

但是强大再更为强大的存在面前也会变成弱小,这之间有着程度的问题。

所以即使是这怪物的言灵,对于四季而言也只是些许杂音罢了。

【怎么了,这就不行了吗?】

四季嘲笑着怪物。

用刀刺入自己的心脏!

怪物使出了自己的极限来施加暗示,已经完全将四季作为目标,现在只是想要解决眼前的危险。

四季将短刀对准自己,高高的举起,身体向后倾斜着,被灵体的光芒缓缓包围着的那副画面是那么凄美。

短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脏,缓慢而有力。

【这和之前比起可是差远了?】

四季并没有因此受到伤害,她杀掉的,是侵入身体的言灵。

因为那是原本不存在的东西,所以可以四季斩断,这是她的能力。

将短刀从胸口拔出,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沾上。

【明明是不存在的东西,突然出现只会给人添麻烦啊。】

怪物已经无计可施,转身想要逃跑。

而四季却毫无顾忌,径直冲向怪物,这次短刀刺入的就是这怪物的心脏部位了。

爱乃/

在心脏被贯穿的那一瞬间了过来。

那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,同时也令人雀跃不已。

非常轻松的就刺穿了那具身体,即使是灵体,那力量却不可以一般的眼光来看待。

但是就力量本身,却是让人感到欣慰的,甚至连骨头都没有碰到,就直接的刺入了心脏,很干净呢。

不过那份痛楚现在我依旧能够感受到,令我颤抖个不停。

那是包含着无限的痛苦与不安的恐惧,以及对生命的渴望,因为在那一刻我确实感受到了死亡。

每天祈祷自己能安慰的活到明天,这样的愿望可能会让我永远逃不出去吧。

这份令人害怕却迷恋的感触。

这时病房的大门被推开了。

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女性,穿着女式的西装,外套拿在手上,给人一直很干练的感觉。

【是谁?】

【魔术师哦。】

她拿出包里的香烟看着我,大概是想征求我的同意吧,在我点头之后,她点燃了一支烟。

【你就是那个人吗?】

【不,我不是,我只是和来看望你的人以及来袭击的人都认识罢了。】

烟雾从她的嘴中缓缓的吐出,有种很飘渺的感觉,就像这个人一样。

【你是我的敌人呢。】

【是啊,多亏了四季,门口的结界被破坏了,我也少费了不少功夫。】

她就近找了一张椅子,放在我的床边坐了下去。

【你就是爱乃吧。】

【是的。】

【说起来被刺中的地方还好么,心脏的瓣膜被刺中可是很痛的。】

这名女性的话逗我发笑,就像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。

【你真是奇怪,心脏被刺中的话还能这样和你说话吗?】

【说的也是啊,我也只是确认一下。】

大概是来确认我是不是被那位使用短刀的女性打到的对象吧。

【不过迟早会有影响吧,四季的那次攻击迟早会从另一具身体里传递过来,这也是双重存在的弊端。】

双重存在……另一具身体吗?

【我没有看到过那个样子的你,可以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吗?】

【我也不清楚,大概就和你说的一样吧,同样的利害关系,它帮助我吸收生命力,借此存在,我通过它来延长生命,借此活着。其他的话,我仅仅是待在这里,不被人允许自由行动,也无法自由行动,外面的景观不知道从多久开始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,只有这窗边的树木能让我感受到时间的流逝。】

【已经是夏天了啊。】

我静静的望向窗外,夜晚并不会太漫长。

【那份灵力是谁给你,这不是你应有的力量。】

【你还真是清楚啊,这让我突然回忆起那个过期来看望我几次的一个男人,总是洞悉一切的样子让我记忆深刻呢。】

我再次望向窗边,夜空也总是有月光笼罩。

【今晚,月亮很漂亮吧。】

【恩。】

【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,有一天突然来看望了我,给予了我灵力已经那具灵体,听说他还帮我支付了治疗的费用。】

【不过灵力的给予应该无法独立完成,你想要的是什么?】

【活下去。】

【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?】

【我原本不想杀掉他们的,我只是想和他们打招呼,想让他们知道,我在这里,就在这里,但是他们却看不到,两具身体,都看不到。】

我望向放在床头边的相框,那是过去的家人的照片。

【我想要和他们成为朋友,想着那样做就可以了吧,那样做就可以结束了吧,但是另一个我却不这么想。

它吃掉了他们,让他们成为了我的生命力,借此来延长我的寿命。】

【这样啊……】

【能,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】

【兰。】

【这样啊。】

兰/

【你怨恨吗?】

【或多或少吧。】

当我问到她这个问题时,她是怎么回答的,诚实但又有所顾虑。

【人们为了逃避,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掩饰,生命是可贵的,生命是无价的,生命无法用价值来衡量,诸如此类。但是这样的话语在不能达成愿望时就会变成借口,在不牺牲生命就无法达成的状况下,人们会选择选择生命而放弃。活着就有明天,但是明天会怎么样?不能今日事今日毕的人生又能怎么样?说到底,这只是摇尾乞怜而已。】

【……】

她只是在逃避罢了

因为被这令人讨厌的疾病缠身,因为所剩的时间无几,因为想要找到生存意义,所以想要活下去。

爱乃/

【不过你还是可以找到的,你自己的意义。】

【我能找到吗?】

【你和过去的四季很像啊,怀疑一切,厌恶一切。但是现在的她啊,不会再否定一切了。】

【空壳啊,就是为了装满东西而存在的。】

之后,她就离开了。

【蝉和烟花其实都可以存在很长一段时间,但是他们最美丽的时候,却是在牺牲自己的时候。】

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
这或许是这20年来的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了吧。

其实心中一直有着歉意,为那些因我而死人们,虽然这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,但是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。

心脏渐渐的开始痛了,时间大概已经不多。

积蓄了7、8年的生命,蝉在夏天的鸣叫中简单的结束了它的一切。

仅仅是一瞬间也好,花火的美丽也能在人们的心中永远的留下。

那是多么如梦如幻的灿烂。

突然开始又很快归于沉寂。

这是我人生第一次,主动按下护士铃。让她为我准备轮椅,多年的卧床,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会走路。

坐在轮椅上,慢慢转动着轮子,从病房到屋顶的距离并不远,但是这样短暂的移动也让我大汗淋漓。

我想要体会,生命的美丽。

我不想逃避,死亡的痛苦。

太阳从东方升起,就算我看不到结束。

那个时候,在我心脏被贯穿的时候,其实我看到了。

看到了我自己的内心。

我看到了外面的景象,不管是多么平常的景象,从上面看下去都是那样的迷人,

我想要活下去,活在这样的世界中。

原本是这样的。

但是我发现了,那个时候,我是失望的。

即使我活了下去,也没人知道我,没人能看得见我。

我是害怕的,比起害怕死亡,我更害怕活下去。

就像不曾鸣叫的蝉。不曾绽放的烟花。

既然是这样,我存在的意义,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知道的。

当然,完成它的方式我也早就清楚了。

这次要用自己的眼睛,好好看看这个世界。

愿这次是一个永远都醒不来的美梦。

夏鸣花火/

【早上好。】

脑袋晕晕,果然我不习惯在事务所里睡觉,尽管时间不长。

【现在可是下午哟,拓雅。】

兰姐的烟总是不离口,虽然我也抽过,不过是在不喜欢那个味道所以放弃了。

【是吗?对不起,我好像睡着了。】

【不用解释这种没意义事情,一看不就知道了。】

【不过不好意思,虽然你刚刚醒过来,能帮我泡一杯咖啡吗?正好活动活动身体。】

【恩……】

已经到了夏季的最后一天。

虽然温度不会立马降下来,但是还是让人有种从酷暑中解放的感觉。

从事务所出来,这次的四季并也有以前那么烦躁不堪。

因为今天在市中心会有夏日的祭典,这还真是一个喜欢热闹的城镇啊。

夏季迎来末尾,就像之前的那起事件一样,

第十一位死者的出现,终结了一切。

与以往不同,这次的死者并没有变成干尸,只是单纯的从楼上跳下来死掉了。

但是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相关死者,把它们归为一个系列的原因,只有案发地点都在同一个地点吧,最后的死者确实终结了一切,我有这样的感觉,这也是世人的愿望。

但是对她而言,或许仅仅是存在过,大家知道她存在过,这就够了。

【拓雅,杀人是正确的吗?】

【恩……很难说啊,比如说有人杀了我亲近的人,那么他的杀人行为我会认为是错误的,但是当我杀了他之后,我又会以复仇为藉口将自己的杀人行为正当化,正确与否,只是取得自己是否能找到大义的名分,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?】

【你不会的。】

【恩?】

【我是说你不会杀人的。】

【说的也对。】

兰姐这次依旧肩负着万事屋的工作,不过很意外的她放了我和四季的假。

【拓雅,一会去放烟花吧。】

【你也终于开始像女孩子一点了呢。】

我伸出手去摸四季的头,不过手还是被她推开了。

【少罗嗦啦。】

四季把头低了下去。

夜晚的烟火大会还是很热闹,

但是对于我和四季而言,那样的繁重反而显得很麻烦。

在街边的小摊买了一些烟花,两个人就这么待在河边。

夏末的蝉鸣显得有些无力,但是我知道它已经尽力了。

比起永恒,一瞬间的灿烂我认为更有意义。

至少它会成为人们永远的记忆。

【晚上我想吃布丁。】

四季突然说道。

【居然主动拜托我去做吃的,要发生什么好事了吗?】

【你管我。】

对此我也只能轻轻的笑笑。

【那一会早点回公寓区做吧。】

【恩。】

至少现在,要让这花火在蝉鸣结束前再好好绽放一次。

————夏鸣花火 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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